乍暖
去年的冬天是近些年来最冷的一年,冰冻三尺,数九寒冬,冷到了人们少有的对温暖抱有期待。四季轮回,春天总是要到来的。乍暖还寒,眨眼功夫绿芽就出来了,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柳絮又要满天飞舞了,像雪景一样,有时纠结着团在一起在地面上游走,弄得鼻子刺痒。春寒料峭,中午阳光的暴晒让人很容易忽略早晚还是阴冷的,有时不知穿什么衣服出门合适。冬日里的缩手缩脚在春日里舒展着,等着真的暖起来,原本冬天的期待就成了懒洋洋的暖色,春困不时袭来,不知是春动好呢还是继续懒惰下去。
即使这样,我也不喜欢四季如春的说法,北京还是四季分明的好,只是,春天着实是太短暂了。夏虫言冬,听着总不是那么可信,经历了寒冷也是有资格在春天里聊天的,这在寒冷的季节里没这么想过。立春,唤醒了人的希冀,却不及叫出春声就被夏天腻腻的汗味覆盖了,春意跟没发生一样,时间短的即刻成了春梦;秋色是深重了好,能让自己找个环境色落寞,枯枝昂头等着秋风吹来,顶着最后几片叶子飘忽欲坠,带着凉意奔着冬日而去;夏夜是漫长的,凉席粘在身上,蚊虫叮咬着我的大梦,在黏糊糊的床上醒来,啥心情都没了;冬天,似年终总结,自我批评够了再留下个小缺口,好积攒着思春的欲望。春夏秋冬就这么轮回,等待着后面事情的发生。
我总觉得应该在个稀罕的季节里停下,惬意的春、秋因为让人舒适也因为短暂,就更想多多贪恋。万物复苏,小虫在惊蛰中都醒了,树的根须开始往泥土里扎,去年的冷酷就这么过去了,乍暖终于没被寒冬挡住,鸟语花香,看来是真的暖了。
刘庆和 2016.4.6收起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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