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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轰动
陈丹青,1953年生于上海,祖籍广东台山市三合镇良村,艺术家,文艺评论家,学者。自幼喜欢绘画,在初中毕业还是个16岁的孩子时,即被“文革”流放农村。1970年至1978年,陈丹青辗转赣南与苏北农村插队落户。远离亲人,在水深火热的生活劳动中仍坚持自习绘画。期间创作连环画《边防线上》《维佳的操行》,油画《泪水洒满丰收田》等等,并入选“全军美展”“全国美展”。在当时产生了一定影响,已是颇有名气的“知青画家”。陈丹青属于初中文化,自学成才,在多个领域成就斐然。1978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研究生班,使他获得了一纸文凭。
1980年,陈丹青以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油画——《西藏组画》而成为艺术界巅峰人物,引起极大轰动,至今余韵不绝。1980年毕业留校任教。1982年,陈丹青辞职移居美国。2000年陈丹青回国并被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聘为教授、博士生导师。因对教育制度的教条、刻板难以认同,陈丹青遂于2004年10月愤然辞职。再次轰动社会,并引起极大关注。
人格魅力
陈丹青是位通才,作为画家,他的写作风格卓然;他的臧否深刻犀利痛快。他对中西艺术及社会现象等诸多问题都进行了颇有价值的思考。陈丹青做过很多演讲、访谈,他对教育、城市、影像、传媒等文化领域、社会诸多现象有独到见解。并以其率性与机智,给予公众心智与感受力的冲击,是目前最具影响力的文化批评者,是具有良知与鲜明的独立人格、敢于公开表达自己思想与观点,并大声疾呼的公众人物;是被很多人认可的一位现代以自由主义精神深刻思考的坚定先行者。
在陈丹青身上,有着很多知识分子已经不具备的人道情感和人格力量,敢于对现实提出质疑,对很多社会事件有着知识分子本该有的冷静思考和犀利批判。公众对陈丹青的掌声与拥护,也传递了一种渴望:便是希望这个国家多几个陈丹青来改变集体沉默、习惯了伪装的时代面孔,希望的知识分子能再勇敢一些、再犀利一些、再清醒一些。每一个他都是真实的他,那股子独有的对真实的追求就是他——陈丹青。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个真实的陈丹青,这个有器识,有胆识的知识分子。[1]
荣誉称号
·“影响的五十位公共知识分子”(2004年)
·“十大精英男士”(2005年)
·“收藏界十大人物”(2008年)
·“大时代锐仕”(2011年)
·“最受读者关注作家”(2011年)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荣誉教授(2011年)
·“理想主义者”(2013年)
艺术启蒙
临摹扑克
1953年,陈丹青出生时,他的父亲陈兆炽因喜爱文天祥的“留取丹心照汗青”诗句,为他取名“丹青”;翌年小儿子出生,取名“丹心”。陈丹青在上海闹市区石门一路的石库门弄堂里长大,自幼喜欢画画。“从小就想当个画家,闷着想,但很明确。”陈丹青说,“我的父亲陈兆炽,是第一位引导我热爱文学、热爱艺术,教我文艺理论,最初给予我文艺立场的老师。”
陈丹青4岁那年,父亲被戴上“右派”的帽子,又因爷爷陈砥中是黄埔军校学员,所以家里的书籍、画册被一扫而光。陈丹青难过得整天没说过一句话。父亲宽慰他说,没有画册临摹,可以到公园、马路去画。后来有一天,父亲捡到一张扑克牌,背面是侨居意大利的俄国画家的杰作《意大利姑娘》,拿回家送给了陈丹青临摹,他竟然画得栩栩如生。
初学油画
陈丹青14岁那年,开始跟着学校的美术老师到处去画毛主席像。登上脚手架,在好几米大的铁皮或墙面上画,两年画了120多张毛主席像。最大规模的是在上海郊外靠东海的地方,叫吴泾化工厂,居然也请陈丹青去画,与两个工人画家爬上五六米高的大铁皮画毛主席像。陈丹青白天画像,夜晚临摹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的素描。
陈丹青第一幅涂抹的“油画”,是用别人送给他的颜料临摹列维坦的风景画,画在涂了上海叫做“鱼皮胶”的小纸板上。画完后大为得意,立刻举起来,朝着电灯泡欣赏油画的反光,可是毫无光亮,后来才知道那是水粉色。因为很多抄家物资流到上海,使陈丹青有机会临摹到欧洲的油画资料。当他第一次看到世界美术史图册时,激动不已。这些都为他以后画《西藏组画》埋下伏笔。
上山下乡
流放少年
1970年,16岁的陈丹青初中毕业即被“文革”流放。16岁的孩子远离亲人,开始辗转赣南与苏北条件恶劣的农村插队落户,勾销上海户口几乎是晴天霹雳。陈丹青茫然离开曾经打架、画画、斗蟋蟀、爬屋顶的上海石门一路老弄堂。陈丹青说,“那是很绝望的一个记忆,我觉得全部黑下来了。我上海大都市长大的然后就那么一个油灯,我们三个男孩子挤在一张床上,我记得一晚上几乎醒着的。几斤重的老鼠,整夜在我们被子上窜来窜去。第二天早晨下雨,那种雨打在瓦片上的声音,非常茫然。然后出来叼根烟,看着那个秧田,那个四月份下雨的山,就是绝望,脑子里是空的。”
水深火热
“下地插秧,苦透了。一边插,一边手指缝渗血,山里的地,是沙地。伸到水田里晃晃,血迹淡了,继续插
少年陈丹青
少年陈丹青
秧。可是插秧回来,蚊帐里举一本“普希金”看看,巨大的快乐。我很会干农活,秧插得齐,会挑担子,我能挑一百斤谷子,一百斤谷子比同样分量的东西更沉。十里山路不换肩。上山的步子怎么走,下山的步子怎么走,水塘里怎么走,石子上怎么走,我都会。挑到粮仓,金黄的粮仓,非常美。粮仓里的谷子那么多,我这一百斤倒进去,就不见了。”
20岁那年,陈丹青辗转又到了苏北的江浦石桥公社的农村插队。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蹲在村办的骨灰盒厂画了近千个骨灰盒。心情极其压抑的他,经常跟老木匠就着咸菜喝闷酒。22岁那年,陈丹青插队已六载,竭尽全力争取南京商业局招收的装卸工名额。表填了,体检通过了,最后一分钟被否决。因为他是上海知青,招了他,就占了南京知青一个名额。他眼看幸运者挤在车上开回城里去了,独自淋着大雨赶路,发高烧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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