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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林书法作品展(线条连绵缠绕、结字错落迭宕、章法行列穿插,洋洋洒洒的“满构图”式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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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22 09:26:03 | 只看该作者
宁静简约  空灵自然
——张德林的禅意书法
□傅德锋
      
    我一直以为,宁静简约与空灵自然是书法作品的一种很高的境界。
    安徽籍书家张德林先生的书法作品在近年来逐渐呈现出了这样的境界和气象。创作行草书作品,往往都是表现飞动易而获得静气难,尤其是很难达到空灵自然,浑融无迹。张德林在书坛出道较早,后来洞悟人生,迁居北京,求学问道,广交师友,书艺每有进境。我与之相交多年,对其书艺人品多有了解。特别是今年三月份以来,和他数次会面,与之深谈并欣赏了他的众多近作,对其艺术理念和创作状态以及对待人生的态度又有了一个新的了解和认识。
    张德林先生的外貌和衣着也很有个人特点,卷曲的长发,一身素衣,绝不似那些衣着华丽而满口俗语者。与之对坐,不紧不慢的谈吐,娓娓道来,颇有古人遗风。他一心修禅,吃素食,不饮酒,不杀生。从生活习惯上也严格要求自己,清心寡欲,广结善缘。他在对待生活和艺术方面有很多独到的个人见解,始终能够保持独立的思考,不随世碌碌,不随人作计,以清醒而理智的头脑,看待身边的一切。他对当下书坛的急功近利很多书法人的妄自标许、自以为是倾向表示出明显的反感,认为,书法人要以饱满的热情对待生活,要以虔诚的心态对待书法要以客观的眼光评价自我。
    他的北京工作室里面的布置很雅致,明窗净几、书案茶台,墙面上有他的几幅书画作品,装潢精美,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室内音响设备成天播放着清幽典雅的古筝古琴曲,置身其间,与之品茶,谈古论今。古曲、书画、茶香、墨香交融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意境。这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禅境吧!德林兄书法在不经意之间追求禅意,平和简静,意味隽永,耐人寻味。
弘一法师李叔同之禅意书法一直令我心动而神往,面对其作品,有一种“一切动乱到此为止”的安详静谧之感,体现的是一种静态美。北宋黄庭坚之书法也富有禅意,但它表现的是另外一番境界,长枪大戟,纵横争折,体现的是一种动态美。这一动一静,尽管感觉不同,但内在的含蕴却有共通之处。
    张德林书法对以上两者进行了巧妙地取舍和融合。他前些年书法以黄庭坚一路大草和魏晋风格的小楷为主,草书飞动张扬,点画精到,气势磅礴,很富有艺术感染力。小楷静穆平和而不显板滞,字里行间蕴含着很多细微的变化。无论是大幅还是小品,都注重内在的精神气质的充分表达,而不是仅从外在形式上去惊世骇俗。他近年来越来越注重含蓄和内敛的东西,因此,反映到书法上,他逐渐舍弃那些过于张扬外露的因素,把二王、颜真卿、黄庭坚和八大山人、弘一法师等人书法当中的那些含蓄而内敛的因素自然而然充分融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他这种风格最大的特点就是线条凝练而不浮滑,点画精到而富于变化,章法浑融而不显板滞,气息古雅而耐人品读。
    张德林先生从个人装束到生活方式再到书法审美追求,越来越有居士风范。每天的生活安排,不外乎打坐、读书、赏画、品茶、会友,作书。特别是他进入国家画院沈鹏先生书法工作室以来,以自己特立独行的艺术见解和个人魅力,赢得了师友们的见重和推举,因此,曾来德先生聘他为工作室助教,他为此兢兢业业,获得了老师和同学们的一致好评。
    他的一些随口吟来的佛家偈语式的禅诗写得非常之好,平淡自然而朗朗上口,且含蕴深刻,启人心扉。现选录几首与大家分享。其一:“喜则喜来悲则悲,喜悲永远与人随。喜悲哀怒化为乐,不是弥勒能是谁?”弘一法师曾有“悲欣交集”之人生感喟,引发后世多种解读。菩提法师《弘一大师之娑婆因缘》记载弘一法师之圆寂云:“一九四二年十月十三日,大师习书最后墨迹‘悲欣交集’四字,在彻悟止境中圆寂于泉州温陵养老院。”此四字,作为他的绝笔,大可深味。人们对此有多种版本的解释,但都未必是大师之本意。但无论如何,这也是他对自我人生的一种总结和感悟。
    大师的“悲欣交集”四字对于不同角度、层面的读者来说,就会出现不同的理解。如学者叶圣陶先生解释“欣”字,一辈子“好好地活”了,到如今“好好地死”了,欢喜满足,了无缺憾。上海音乐学院钱仁康教授认为“‘悲’是悲悯众生的苦恼,‘欣’是欣幸自身得到解脱”。大空法师说“大师之所谓‘悲’者,悲众生之沉溺生死,悲娑婆之八苦交煎,悲世界之大劫未已,悲法门之戒乘俱衰,悲有情之愚慢而难化,悲佛恩之深重而广大,总之为慈愍众生而起之‘称性大悲’也。大师之所谓‘欣’者何,欲求极乐,欣得往生,欣见弥陀而圆成佛道,欣生净土而化度十方”。叶圣陶先生解释的“欣”,只属“好人”范围,似乎只说到佛教所说人乘,也就是五戒标准,并且没有解释“悲”字。钱仁康教授和大空法师解释很好,二人基本相同,而大空法师的解释更为完备,非常精要。《弘一大师传》的作者台湾省陈剑慧教授说“弘公把‘悲欣交集’交给他的法侣——妙莲法师,是告诉妙莲,他是决定‘往生’了。‘悲欣交集’是弘公当时临终的情境。是一种念佛见佛,一悲一喜的境界,不见佛的人,便不知道念佛也会起悲心”。此说甚妙!和盘托出弘一大师当时之心境,而此境是无法用语言文字所能表达的,只有过来人才能知晓,有同等感受之人才能道出! 张德林这首诗,反映出他参悟人生,乐观处事,笑口常开,积极向上的的一种良好心理状态。
    我们不妨再来欣赏一下他的另外两首诗:“闲言不必言,言后惹人嫌。错对由心造,了知亦神仙。”“历来世事亦无常,境转心随枉自伤。明月盈亏时有序,人间正道是沧桑。”随着时空的转换,年龄的增长,人们对大千世界的种种事物和是是非非都已有了新的感受和领悟。只有抛开那些恩恩怨怨和是是非非,一心悟道,脚踏实地,坚持走一条人间正道,艺术才得以弘扬,精神才得以永恒。因此,张德林在书法追求方面,对名利看得越来越淡,更加注重自身修为。把书法当做自己生命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终生相守,以苦为乐,化悲为喜,显得自信而坚定,豁达而从容。
    张德林各体皆能,尤其在大草、行书和楷书方面造诣独到,所作大草、行书开张大气,酣畅淋漓,小楷、大楷静穆空灵,自然有味。隶书雄强豪放、章草古朴典雅。对各种书体、各种形式都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具有很强的控制、驾驭和表现能力。曾举办多次个人书展,高规格、大气局,展出后好评如潮,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果。
    张德林作书,尤其不喜跟风逐潮,而喜欢“我手写我心”。因此他始终保持一种独立思考的状态,一种宁静闲适的心境。他认为,要想在书法上真正有所作为,首先必须下苦功夫解决好用笔和结体等等技术问题。由于早年他打下了非常坚实的临帖功底,再加上他近年来在思想认识上的不断升华和脱胎换骨,他对书法技术问题的理解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面。用笔和结体的精到与准确是两个意思相近的概念,但二者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区别。临写古人碑帖需要准确,但未必能达到精神气象上的精到。因此,他在创作当中二者兼顾,力求在各方面尽可能接近完美。
    我们仔细品读他的作品就会发现,他的点画用笔细致入微,使丰富的细微变化在总体笔势的管领之下尽情发挥。我尝以为,书法绝不是用来炫技斗巧的,书法也不是用来迎合他人的,更不是单纯的赚钱工具。书法应该是纯净的、素雅的、从心的。无论什么书体什么风格,最终都要归于本心,达到书者人格与精神的高度合一,达到书者思想真情的表露与释放。不得遑论舍?不舍何以得?只有深深懂得舍得之道,方能取舍自如,不断超越自我,实现自我。
    近年来,他已经不再热衷于以多种书体表现自我,而是在审美观念上与他的思想修为同步。修禅的感悟,使得他在形式上逐渐抛开很多,而在精神气质上丰富很多。从他不久前举办的“张德林写经展”到现在的创作状态,他已经走向简约,走向平和,走向从容,走向淡定,返璞归真,创立自我,以个性十足的自家面目自信地呈现在世人面前。繁华落尽归寂寞,洗尽铅华呈素姿,或许是弘一法师的书法从某个方面感化了他,或许是他自身从现实生活当中领悟到了什么,总之,无论如何,今日的德林兄,已大大有别于往日,人生近半,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在走向清晰。而张德林书法越来越流露出来的禅意,充分表明,经过数十年以来的千回百折,刻苦磨练,他已经找到了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笔在手中,路在脚下,一切都需要用心去做。只有依靠内心的真诚和超凡的智慧,才能使妙笔生花,才能使脚下的路无限延伸,一直伸向那个内心中渴望的生命与艺术之理想境界的远方……

                                                                             (本文作者系书法评论家、多家权威书画报刊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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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22 09:27:58 | 只看该作者
才情 勤奋 敌手
□周祥林

    德林兄是一位极具才情与才华的书法家,这不仅表现在他的创作中,更从他日常许多潜意识的言行中得以体现,凭此一点,便可使许多人望尘莫及。因为书法,首要的一点就是要有“天生丽质”。
    行草书最能反应德林兄的“丽质”,这一“丽质”使他无论学习古人哪一类的作品,都能在得其法的基础上逸出自己的气息,及至创作时又能在自我的笔墨里不经意中融入了古贤的神韵。
白居易十六岁就写出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名句,但奠定他在诗坛地位的却是他勤奋之后的《琵琶行》和《长恨歌》。试想,如果没有手不释卷、悬梁刺股的“勤耕”,那仅有的天才可能早就被“野火”烧尽了。
    天生的“丽质”固然是德林兄的长项,但勤奋和坚守可能是德林兄更长的长项,从醉翁亭畔来到燕山脚下,他一个人的种种经历却全封在了他的笔墨中,客观环境的风霜雨雪,主观探求时的孤寂迷茫,每一次都有使他放下笔砚的理由,但,他却选择了向前,向前,向前……
    和古人相比,现在几乎没有人再用毛笔了,书法也被申为了遗产,但我们的周围,却有着一批又一批的书法家和“书法家”,表面上客客气气、嘻嘻哈哈,背底下却互争上游,跃争第一,每个都把其他人当做“敌手”当做“仇人”……这当然是书法的幸事。在此,我提醒朋友们,有一个“敌人”最可怕,他就是才情与勤奋,执着与坚守并备的张德林。

                                                                                         周祥林 于若溪草堂
                                                                                         本文作者系 书法家协会理事,著名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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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22 09:28:40 | 只看该作者
博观约取 出入魏晋
                                                                                                                                   ——张德林的书法之路
  □    马啸
      
    在国家画院沈鹏工作室2008课题班的40余位成员中,张德林是十分显眼的一位。尽管他个子不高,也不好张扬,但在多数场合,总是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这种关注度的赢得,自然不是靠作秀或矫情(此种情形在如今艺术界比比皆是),他靠的是一手不俗的从魏晋、唐宋大师那里继承来的书法和开朗、乐观、真率的性格,加之他那十分男性的浑厚、靓丽的嗓音和长发飘逸的造型,几乎随处都能制造一种活泼的气氛。      
    如今的张德林,仅从他的外表,许多人都可轻而易举地判断出他是做艺术的。但真实的张德林,远远比一个外形上的“艺术家”来得丰富甚至复杂。      
    作为上世纪60年代初生人,张德林有着非同寻常的人生经历:生于安徽来安乡村,务过农,做过工、经过商,办过厂。进到2006年,他忽然调整自己生活的方向,告别先前的这一切,潜心投入于艺术。一年后他负笈来到京城,拜名师,交道友,在学习书艺的同时,感受这个全国政治、经济、文化最集中之地的气氛与动向,并且过起了一种纯粹而简单的艺术家生活。      
    在全国书法界,张德林的名声虽崛起于近年,但他习书历史之长却是多数同龄人所没有的。   
    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张德林便酷爱上了书法。经过近20年的操练,90年代初,他的努力换得了书协的一纸会员证书。尽管,这样的成效,在如今许多靠“速成”起家的同道那里算不得什么,但张德林正是凭着这样的“慢功”,为自己日后的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他的艺术空间日益广阔并丰富多样。     
    从事书法实践30余年,张德林感到,收获最大的还是最近这些年,特别是3年前来到京城,先后进入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张荣庆书法艺术工作室、国家画院沈鹏工作室,拜师于当代两位德高望重的名师,从他们那里聆听诸多教诲,结合平时自己所知所感,心中豁然开朗,技与道均大进一步。   
    进入21世纪,的文化、思想界开始了某种反思与调整,先前风风火火的创新与创造,几乎一夜之间被一种“回归”甚至“复古”潮流所取代。在书法界更是出现了“人人争说魏晋,笔笔效法二王”的局面,所谓的“新帖学”成了新的“流行书风”。
    从诸多方面看,张德林近年成就的取得也得益于当下书坛的“回归”思潮与书风。在这股大潮中,他与如今的许多实践者一样,浸淫于以二王法帖为代表的魏晋书风中,心摹手追,朝夕用功,直至废寝忘食。数年间不间断的辛勤“劳作”,使张德林功力大长,笔墨趋于精致。
    崇尚“帖学”,是张德林书法的一个总体特征。如果往前推15年、20年或更长的时间,这种特征或许可以被人看成是一种个性,因为那时是“碑学”的天下,无论书家还是画家,也不论南方人还是北方客、新手或老者,他们偏好的大多是阳刚、拙朴的碑版体,即使是以效法帖系为主的书家,在挥毫时还是要融入些碑或金石的笔意(浙江美院的三位巨匠潘天寿、沙孟海、陆维钊是最好的例证)。这种“尚碑”的传统来源于清代中叶“朴学”的盛行。发现“碑”之美,以“碑”之雄强弥补“帖”之萎靡,成了18世纪末19世纪初以来两个多世纪间书法家对于艺术史的最大贡献。“尚碑”的惯性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90年代中后叶。我没有见过张德林先前书法的样式,但若没有眼下这股轰轰烈烈的所谓“新帖学”潮流,他的笔底的行书或草书多半会是质朴(甚至是拙朴)的碑意而不是雅致的帖味。因为,(据我观察)他的精神或性情里头,更多的是那种激越与豪情,就像他聚会上每每会秀出的诗朗诵,慷慨激昂,豪情满怀。当然,果真若此,张德林可能会生出另一种缺憾——笔下的线条下的精良与细腻比今天少许多。
    艺术史,某种意义上是一部精神的时尚的历史。所以,我们无法假设更不能强求。既然张德林与当下的许多人已经顺着时代的脉络走到了这一点,我们便只有站在一个中性的立场(起码笔者希望如此)来窥探他和他的创作。
    数十年的刻苦训练,使得张德林获得了一种超越常人的才能:真、行、草、隶、篆诸体皆擅,且大多达到相当的水准。
    “余学书三十余载,虽五体皆涉,然于草书尤其大草为最爱。凡历代草书名迹,尽习之。惟于张旭、怀素、黄庭坚诸帖用功最勤。法张旭以得其坚实、朴素、倔强之美;临怀素以得其圆劲、从容、飘逸、迅疾之美;习山谷以得其空灵、婀娜、屈曲、遒劲之美也。”(张德林《拟山谷大草跋》)此番表述,让我们看到,尽管张德林将晋人之法帖视为最高典范而潜心效法,但也决不排除对书法史上其他杰作、名迹的借鉴与学习。正因为如此,他的书法,除了我们异常熟悉的晋人面目外,还有汉人、唐人、宋人、甚至明人的笔意或造型。前者显现于他的行书和行草书,后者显现于隶书、楷书与草书。
    行书、草书(包括行草),大约是张德林自己最得意的两种书体。推测原因,似乎也极简单:在行书中,他将自己对毛笔的控制力发挥到了一个极佳的状态,即所谓得心应手。于是,魏晋人特有的隽永、闲适、幽雅与从容,便从他的每根线条、每个字里行间弥散出来。尽管其自谓“不斤斤于小处,而务求能与二王神会”(张德林《拟二王手札跋》),但对于技的注重是他获得这一切的首要条件。
    草书是张德林书写时最过瘾的书体,那些奔放的线条、自由的组合、参差错落的结构、张驰有度的节奏,分明是他自己生命的写照。在这里,张德林充分施展他转益多师、博采众长、融会贯通的能力。他将东晋二王父子,唐代孙过庭、张旭、怀素,宋代黄庭坚,明代祝允明、徐渭的草书或笔法或结体或章法有选择地加以融合,从而形成了两三种外表具有明显差异的草书样式,或偏向于晋人,或偏向于唐人,或是黄庭坚、祝允明或徐渭的结合体,以不同的技术手段营造的不同书法样式、产生不同的艺术氛围,以表达不同的心境与情绪。而其中,张德林最为得意的,是那类线条连绵缠绕、结字错落迭宕、章法行列穿插,洋洋洒洒的“满构图”式大草。这种草书,看去颇有几分惊心动魄。此大约也是张德林性情与状态最好的表达式。
    除了典雅、潇洒、酣畅,张德林还有静穆、朴质与内敛。这便是他的隶书和楷书。
    习隶,自然要以汉隶为宗,其平稳、坚实、沉着、开阔、朴茂是每一位后来者都应效法的。张德林深谙于此,故其笔下之隶书走平实、工稳一路,不求华丽、奇巧。然而,博观约取、兼容并蓄是他的一个长项。正因如此,他笔下的隶书,不会简单地停留在古人的样式上,而是以汉代人的创造为基点,将之前(秦或先秦)和之后(魏晋)的书法样式(如小篆、大篆、行书、楷书以及处于隶与篆、隶与楷之间的过渡性书体)中的某种用笔或结字元素巧妙地融入其中,从而构成了自己的个性面目,寓变化于平实、寓灵动于静穆。不同凡响,令人回味。
    楷书,张德林主要取法于唐代颜真卿。按理,颜楷是一个过于世俗化的书体,一位希望有些作为的艺术家会对其心生恐惧,汲取其营养或借取作品中的某些元素尚可,但将其作为主要取法对象无异于自投罗网。但张德林竟然成功了,而且几乎是轻易而举!如果没有留意过他的楷书,可能会以为他会将颜家的“庙堂”改造、修饰得面目全非。事实是,他既保存了颜楷的纯正、开阔、厚重,又显现出他自己。张德林如何做到这一点?答案似乎简单得让人出乎意料:让本来肃穆严峻、神圣不可犯的“颜尚书”放松下来,让它拥有更多的空白、更多的俯仰与错落、更多的虚实对比,于是原本正襟危坐的颜楷有了更多的活泼气氛。这份活泼,自然不是来自颜真卿本人,而是张德林精神与性情的自然而巧妙的流露。
    “余近来尤喜赵孟頫书,其《寄民瞻十札》更是临之不愿释手。历来论其书者,众说不一,有谓其书具媚俗相也,持是论者,殊非深识书也。余以为,赵孟頫乃承传二王最杰出者也,其书中和之美,致其极也。今拟是通寄民瞻十札帖,虽用极生之皮纸,然余因临是帖久矣,有甚深之领悟,故写来畅意自如,似与老赵对话交流也,真乃纸不碍笔,笔不碍手,手遂心也。”(张德林《临赵孟頫手札跋》)
    生命是一个过程,时而激荡,时而沉静。并且,对于多数人来讲,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增加,曾经的激荡会被委婉的沉静所取代。
    今天的张德林,经历了许多人生的风雨,生活和观念中的许多东西已经改变,但他仍然慷慨、内心仍是充满激荡,下笔之时更是信心满满。因为他相信,凭着对艺术的虔诚和对艺术真谛的渴望,凭着成年累月、朝朝暮暮之间对传统不间断的研习、揣摩,凭着一颗永不封闭的博取和进取之心,自己会不断接近古人、把握真理。
    而接近古人、把握真理的过程,也就是张德林赢得自己、塑造自我的过程。
      
2010年元月 于国家画院
本文作者系 国家画院教学部副主任,著名书画家,书画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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